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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岁女孩烧多日,宋兴教授一剂除(方震宇)


说起来这位4岁小女孩的父亲,自己也是一位中医工作者,办了一个诊所行医,同时也在学习宋兴教授的中医临床。他4岁女儿整个发烧的病史也很简单,就是一个感冒发烧了。或许是病魔故意要让这位做中医的父亲难堪,反正用了银花、连翘、大青叶、板蓝根之类的药物,几天后非但体温没有控制住,而且越服药越咽痛不能吞咽,逐渐发展到水米难进。

这位父亲有点慌了手脚,将女儿送到附近一所高级西医医院去治疗,医院也比较重视,收治住院。但治疗了四五天,每天花费上千元,体温还是下不来,症状仍然没改善,不饮不食,并且神智迷糊,表情淡漠,不断哼哼的症状依旧毫无改善。

这位父亲既心痛女儿,又心痛钱,在某一个傍晚就打电话向宋兴教授求助。他在电话中寒暄一阵,客套半天后,开始讲述他女儿生病治疗的经过,最后提出能否请宋教授移步,去给他女儿做个出诊。

我们医疗行内人都知道,目前西医大医院对中医普遍缺乏信任和尊重的现状下,西医三甲住院的患者,要请一位外院中医来会诊,这个操作流程是非常复杂而困难的。在家属向院方提出要求后,往往得到的劈头盖脸的那句就是:你要找中医治,那在我这边住什么院啊?稍微客气点的:我们医院也有中医科啊。

有些患者私自邀请中医前去看诊,得到的待遇往往是院方拒绝提供病史资料,拒绝提供检查报告,甚至遭到驱逐呵斥:出了问题算你的还是我的?!

宋教授当然知道行规,开始还婉言谢绝,但最后还是架不住他再三请求,医者仁心,装成亲属去病房探视小孩,借机看病。

刻下:小女孩神识昏沉,呼之能应,脉数、肤烫、无汗,唇不干裂,便溏、尿清而少,用棉签撬开小嘴,看到的是舌尖绛红,舌苔雪白且厚润,中部尤甚,就开了个楂曲平胃散,加羌活、独活、防风、川藿香、生姜。结果一服汗出,大便畅解,体温一下子就降到正常了,第二天就出了院。

分析此案:

1.高热神昏为什么还给这样的药?是不是要用至宝丹、安宫牛黄、紫雪,至少也要上清营汤和犀角地黄吧?错!这个小孩发烧一周多,不吃不喝,精神状态下降,既呼之能应,就不是真正的神识昏迷,而是沉困萎靡。

虽脉数肤烫,却唇不干裂,便不燥,尿不黄热,哪里有什么真热!

无汗苔白且厚,不是寒郁表闭是什么?舌中部苔厚还说明中焦有饮食积滞,可能是大量吃瓜果油腻类食物造成的,本病的辨证,就是外感风寒又兼胃肠寒湿积滞!

前期小孩的父亲用银翘大青叶板蓝根已经错到没谱了,哪里还经得起西医又施以抗菌消炎补液呢?这是典型的一错再错,怎不越治越严重?

好在没有攻下,孩子身体素质也还可以,所以还没有造成邪气内陷的重大影响。表症还在,正气尚能支撑,所以还留下了表里同治的机会。
2.本病是治表重要?还是治里重要?都重要!

表寒不解则表里气机不能交通,表里不通则升降不行,中焦积滞是不会自消自化的。

中焦积滞不消,阻碍气机升降,表里气机出入也是不能恢复通畅的,解表也事倍功半。

如果硬要分个主次轻重,那么白的舌苔,当然还是散寒解表更为重要。因为毕竟里未结实,说不定表寒一散,气机一通,升降功能恢复,哗哗哗地畅泻几次,就把里面的积滞排泄掉了,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。

中医是理法方药一体化的医学学科,既然一人一方,看病要讲病机,那当然不是”经验医学“!中医治疗非典,中医治疗新冠,哪里来的经验?

所以中医分析任何病案,都要讲理论,理都不明,怎么可能知道前面的处方是哪里出了问题?错误出在哪个环节,错误性质是什么都不知道,那还怎么去纠偏改错?中医怎么可能是经验医学,岂有此理!
3.中医治疗外感病的药物用量标准是什么?是越大越好?还是越小越好?

仲景在《伤寒论》桂枝汤中告诉我们,恰到好处就最好。《伤寒论》第十二条“汗出病差,停后服,不必尽剂”,“若汗不出,乃服至二、三剂”。

张仲景说:吃药不是吃饭,吃药的目的是治病,当知“中病即止”,哪怕只是服一次药,只要汗出了,症状消除了,剩下的药就不用再服了。如果没有收到汗出病瘥的效果,那就应该继续服药,即便是连续服几剂,都不为过。

由此可见,中医光治一个外感病,用药既不是以时间为标准,也不是以药量为标准,而是以表邪是否解除、症状是否消除为定量标准。表解症消则停药,未解则继续用。

本案女孩,虽然几经清热误治,但邪未入里,表证仍在,故解表则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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